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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黄宁:景观不止于“观”
来源:房观察 | 作者:徐梦婷 | 发布时间: 2018-10-24 | 22818 次浏览 | 分享到:
对于景观设计师而言,一株植物从乡土到城市带来的远非仅是一抹绿色。景观能给坚硬的钢筋混凝土以柔美搭配,更是城市居民的一处赏心悦目、寻找片刻安宁或休憩享乐之地。

中国景观网消息:景观的欣赏已经从感官体验转向了生活体验,这是发生在大众生活中的真实转变。对于景观设计师而言,一株植物从乡土到城市带来的远非仅是一抹绿色,是不同植物品种高低错落栽种,所营造的山水田园回环往复的意境美;是婉转迂回的道路上,身置其中的行路人放慢的行走脚步…… 景观能给坚硬的钢筋混凝土以柔美搭配,更是城市居民的一处赏心悦目、寻找片刻安宁或休憩享乐之地。

景观不止于“观”,在基准方中规划与景观总设计师黄宁的眼中,无论是一架秋千还是一棵树,带给人们的惊喜或许超出物质惊喜。而今,景观设计早已不局限于一草一木一方水的园艺、水景组合打造,像营销策划、IP引进运营等范畴均已纳入其中,但景观最原始的追求,即吸引人群、产生爆点的设计初衷从未改变。

主导过国内外多个经典项目的黄宁发现,单纯追求视觉爆点的景观设计导致了不少“昙花一现”、维护成本高昂、荒废搁置的景观,基于对此现状问题的体会和反思,他总结出景观设计之美的三重标准并应用于自身的工作中,也乐于与业界同行分享。

秋千论断将人均秋千数作为衡量国民幸福感的一个指标 。

黄宁打趣说,如果他成为人大代表,会提一个关于人均秋千数的提案,将人均秋千数作为衡量国民幸福感的一个指标,能够像GDP一样成为国家的发展目标。关于这一想法的产生,源于他在都江堰做市政项目《熊猫到此一游》时发生的故事。在这个市政项目中,黄宁设计了四架秋千,之后他吃惊的发现,这居然是著名旅游圣地都江堰城市空间中“唯一”的秋千。

在施工过程中,工人反馈了一个令人“头疼”情况:秋千刚刚安装完毕,但下面的场地仍在施工、沙坑内的沙子仍未注入,很多家长已经开始带小孩来荡秋千,工人把秋千绕上去,结果那些家长趁工人不在又很不自觉的把秋千拆下来,水泥未干处留下很多脚印,严重影响施工进度。

黄宁认为这一现象反映出一个问题:在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缺景区的当下,我们缺的是日常生活中的景观消费品。有过多年国外生活经历的黄宁认为,从景观角度来看,我们和发达国家间的差距之一就是“秋千”所代表的邻里儿童活动场地及设施。在欧美或我国的香港,秋千基本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景观标配品,它是家门口的小型过山车,朴实简单却能够带给儿童快乐。

黄宁认为:“判断一个国家或城市幸福指数的高低,不能靠走到大街上去问人家幸不幸福,这个方式想想都觉得滑稽,很有点行为艺术的味道。其实方法很简单:观察,特别是儿童。孩子的快乐就是人群的快乐中最核心的部分,也是整个城市快乐的核心。如果在一个城市中能够很容易地看到儿童的笑脸,那么这个城市的幸福指数不会低。而像秋千这样的景观设施就是幸福指数的一个小小的撬棍。”

因此黄宁在都江堰的品质城市项目中采用了秋千,“秋千设置在街头绿地中,人们看到儿童嬉笑玩耍,会感受到城市的快乐、生活的美好和充满希望的未来。特别是都江堰这样的旅游城市,在城市形象的塑造和营销方面,生硬直白的表述已经落伍,需要潜移默化、落在实处的情绪渲染,要知道情绪是极具有传染性的,能让人从身心两方面都认同。而景观设计师只需要制造一些小游戏、小玩具、小舞台,日常城市中的戏剧就会自动上演。”

这样看来,《居住区规范》该“改版”了,千人指标中应该加入秋千的数量,但对黄宁而言,景观设计切实服务于普罗大众,创造优美环境让人们欢喜的初心则不会改变。树艺师经历景观设计不应剥夺我们对于时间的体验,这是种美好的感觉。

谈及市政景观设计,黄宁对现在的一些现象感到遗憾,其中之一就是道路两旁挂满吊瓶的大树,在这方面他很有发言权,因为除了景观设计师,他还是一名树艺师。

谈起成为树艺师的这段经历,黄宁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在加拿大工作时,为了有更多机会去现场并有资格完成《树艺师报告》而考取了树艺师证书,其中爬树一项成为我考试成绩最差的科目:缺乏亲身体验,只靠书上的图示很难领悟爬树的“真谛”,还有各种绳结的作用。《树艺师报告》则是对各种乔灌木进行甄别记录:像国家保护植物如何规划保留,对其他各类植物如何采取移植、伐除等措施。而最特别的是,树艺师存在的部分原因是为了科学地砍树。”

树艺师的另一项工作,就是在国内也不陌生的给树打针。黄宁第一次看到是在备考时的书本上,但他从未实践,在加拿大也未曾见到其他树艺师做过。然而,让黄宁感到遗憾的正是国内给树打针的情况,“说打针已不准确,那是打吊瓶。”他还用了“登峰造极”这个词来形容,充满着反讽的意味,也透露着无奈。

给树打针这一表象的背后,反映出的是大树进城的问题,更深层次的还有社会审美意识形态对景观的决定性影响。黄宁回忆起他在上海世博会结束一年后看到的世博园行道树的情景,据他粗略估算,几条大道两侧种植的银杏,死亡率高达30%以上,均为胸径在30--40厘米的大树,且每棵树上都挂满吊瓶,无奈部分树木的根部已严重受损,即使打针也回天乏术。

大树进城实际上是一种生态掠夺,保持局部地区表面上的良好效果,但使完整的大的系统受损,是不可持续的方式。现代社会中漫延的急躁、焦虑情绪,“不能等待”成为部分国人的“座右铭”,这不仅对人们自身的生活产生不良影响,也波及到树木的生死。但是,真的不能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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