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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陈跃中:当代景观师的道与术
来源:GARLIC咖林 | 作者:pro7b365d | 发布时间: 2018-10-24 | 37328 次浏览 | 分享到:
“中国现在特别需要一批这样的人:知行合一,身体力行,既有情怀,又有哲学和匠人精神,推动中国景观走向当代。"——陈跃中

您儿时的记忆对您也有非常大的影响。您曾说过记忆是存在于内在意识与外在的一种动态和互动的一种艺术。您近几年的作品也尝试去诠释这种关系。比如说上海世博会的“亩中山水”园,成都麓湖红石公园,包括京东总部的项目。在这些项目中,“记忆”是如何作为一种语言存在在人和自然的环境中的?

记忆是什么呢? 英国有个哲学家大卫·修漠说,记忆是一个副本,是现场的复制品。什么是现场呢? 就是我们觉知的东西即当下,在做一个作品里永远没有。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歌剧院看歌剧而不是听收音机,因为这种现场感、鲜活感是永远无法重现的。这就是为什么有印象丽江,为什么有印象两字,就是因为莱布尼兹把这种现场感叫印象。但是莱布尼兹又说了,如果我们试图提炼一些元素,产生了一个副本,这个副本叫记忆。

那么我到一个设计现场,先看看有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记忆。老工厂的记忆,老的肌理,有没有让我们想起什么。像红石公园,我们一挖地,发现很多红色的石头,一刨就酥了,人们都当垃圾把它们扔掉了,因为它没有结构,没有承载力。但是我们看这个区域地表以下都是这个东西,它承载了场地的某种符号,像这样记忆的挖掘和再现,就是对场地的一种复制,这不是现场,是拷贝。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有两种,一个是挖掘,比如说我们做的1949,是个老工厂,这个厂房那个红砖保留下来厂房的某一种信息,这是保留;还有一种是发现,原来没有,我们去展示出来,别人并没发现有这个东西,我们去展示它,去记忆它,去记录它,这里的记忆是一个动词。这两种在我看来都很重要,而我更多的去记忆,去发现,用动词,去发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中国的造园理论里面把这个过程叫做“相地”。今天很多设计师场地都不看就出设计图,我觉得这个事很荒唐,你根本找不到东西。找属于场地的东西,叫相地,东西方讲的是一回事,在一定层面上是可以利用的,触类旁通,但为什么坚持传承的一面和坚持所谓国际化的一面打得不可开交呢?因为大家没有吃透,吃透了发现是一回事儿啊,而且各得其所。

谈到东方文化,我小时候画山水画,这些经历对于我之后研究中国造园大有裨益。中国文人园来源一个是文学,一个是山水画。我有对于画境的向往。小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当神仙,人家画的古画里一个高人坐在园林中念经,冥想,山水之间,很神秘,特别向往。学了园林后就感受到大师创造的拙政园,网师园,好像就是在创造这种环境。老师讲我们的传统文人园就是从山水画里来的时候,我感受特别深。

到了西方以后,仅从造园这个尺度来看,得到的是空间的感觉。我学过建筑,对于造园的比例、尺度、适宜的空间,在UMASS的时候Joe Volpe教授给予了非常严格的训练。什么样的空间尺度让人产生什么的感受,怎么样才能舒适,树冠多大底下的人才能舒适,这是一个空间的技术和艺术。中国可能在这个方面没有被强调,它强调的是文学意境方面,各有所长,把它们融在一起是我的努力方向。我有一个理论叫“当代文人园” ,什么是 “当代文人园” ?我在《中国园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我的“亩中山水”是一个探索,京东商城总部也是。当代文人园就是试图把西方的现代建筑学和空间艺术与中国古典园林的意境创造糅合。这种糅合不是人为的,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像中国人拿起筷子那么自然。

易兰作为规划公司也是个先行者。在规划设计寒冬的时候你们选择了上市。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种比较新的尝试,您觉得易兰对于资本市场的对接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设计行业又如何在这样的时代下掌握话语权?

大家可能确实会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呢?Niall Kirkwood(前哈佛大学景观系系主任)来我们这里访问了之后,回去对清华的吴振老师说,这个Mr. Chen像Sasaki,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我的理解是,我在推动中国大尺度的规划,这也是Sasaki在做的,同时我也做很细的设计,很细节的东西。比方说桌子上如果要开一个洞,怎么开才好看,工艺美术的感觉,和很大尺度的生态经济规划,在他看来很神奇,这样的东西融在一个人身上,或者融在一个事务所里。这个在Sasaki里是也这么推动的,引领了美国的大尺度规划,所以他觉得易兰有点像Sasaki。这两点再加上你刚才说的这一点就有点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事务所管理也在创新,很多事务所是传统的。

在我看来,设计没有界限。设计一个城市是设计,要规划要协调,要和市长对话,要和每一个利益相关方交流,要知道每一个利益团体、技术团体的诉求。你必须有很强的沟通能力和理解力,再下笔把他们想要的东西都反应出来,这是一种能力。设计一个公司的架构在我看来也是设计,我个人最好的作品就是我们的易兰,是他的结构,他不是物理上的设计,既不是建筑设计,也不是景观设计,而是architecture,关于公司的组织架构。我不敢说在全球,因为我不了解,但我可以说我们是国内唯一 一个,或者说做得最好的一个。从美国回来时,我认为美国的事务所很先进,我带回来了一些管理。我在EDSA也做过,但我觉得他们没有达到这样一个特点。设计师都是讲究自由的,但是成规模的设计院又必须讲究管理。在美国是这样,在中国也一样。Peter Walker是大师,是工作室,工作氛围是自由的,东西都围绕他转。他可以不考勤,什么都没关系。AECOM里肯定是不一样的,AECOM里没有“大师”,因为它不强调这种文化。当然提名字这么说不太好,但这也确实是一种矛盾。我们要做什么呢,我们要做这两者的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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